第12章
或许是达米安沉默的时间过于长了。
从审讯室出来后，在那条长长的过道上，迪克的手指不安地蜷缩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他最小的弟弟：“小d……”
“干什么？”达米安觑眉看向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理查德，我可不是什么急需安慰的普通小屁孩。”
“但你确实是个小屁孩，”杰森抬手按了按达米安的脑袋，如往常一样嗤笑着，“别像个急着展开翅膀保护孩子的鸟妈妈一样，迪克，恶魔崽的确不是个正常小孩。”
提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抬手应和：“我同意。但鸟妈妈这个词放在迪克身上也太过于恶心了。”
“拜托，这不正适用于他吗？”
“闭嘴，杰森。”迪克一把扯住达米安的兜帽，以免他扑上去又和他的两个哥哥们打起来，“还有小d，听着，对于塔利亚的死，我很抱歉——不，别急着反驳我。”
他缓缓地蹲下身，那双如日出之时的阳光照在海面上的蓝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达米安，声音轻缓地开口道：“即便那个塔利亚不是正站在我面前的你的母亲，但我依旧很抱歉，也感到遗憾。那个世界的我，或许不会有你这么个弟弟了，我更为这一点感到难过。”
杰森和提姆难得没有插嘴，安静地站在一旁。事实上，丧钟所说的事确实也影响到了他们。
达米安静默了一瞬，突然抬手拥抱住了他的大哥哥：“闭嘴吧理查德，我就在这儿，一切都很好。”他把脸埋在迪克的肩膀上，嘟囔着。
迪克微笑着展开双臂，回抱住了他的弟弟。
诺亚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方才丧钟用着戏谑的语气，向他们讲述了在他的世界里，塔利亚的死因——被小丑当着蝙蝠侠的面给一枪打死了。而马甲们自发地升起了一种令人震惊的、难过的情绪。
这种情绪也直接感染到了诺亚。
他本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的。
但他的意识一直附在马甲上，时间长了后，就算是他也会被影响。
塔利亚·奥古做为一个和绝大多数蝙蝠家的成员们或多或少都着有一些关系的人，意义绝非一样。即使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她，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有所触动——更何况她是为了蝙蝠侠而死的。
1048倒是一直静静地观望着，和他一贯的风格一样，不对此做过多评价。但诺亚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动。
他顿了一下，正想对1048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哇哦，不错的兄弟情。”托尼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简单评价道。
诺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不对劲，想了想，让四人中看上去最平和的红罗宾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一通来自国//务//卿的电话。关于他没有经过联//合//国的批准就私自启动他的战甲。关于他未经报备就派出了一架昆士战机，并停留在了他人的私人领地。关于他的这些行径已经违背了索科维亚协议。
“一些小麻烦，已经被我解决了。”托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意挥了挥手转移了他们的话题，“彼得被我叫去找个房间休息了，我明早会叫哈皮送他去学校。你们呢？要在我这选个房间休息吗？
“我的新基地够大也够空，来再多的人也住得下。”
“好吧，事实上，求之不得。”几人对视一眼，作为最先来到这里的那一个，诺亚让提姆选择顺着托尼的话说了下去，“我前几天的到这后的落脚地是真的很糟糕。”
这些当然是假的，诺亚想。他住得可舒服了，但要是钢铁侠真的通过这点去调查，他自然也做了完全的准备。
而托尼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深究，在示意他们跟上后带头往前走去：“那么，关于丧钟，你们审问出什么来了吗？”
“我们一致认为现在不是审问他的好时机。”诺亚控制着红罗宾故意落后了钢铁侠一步，“而且估计他也没有来这个世界多久，问下去或许也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我甚至怀疑在他的世界里有没有这么一个关于平行宇宙这类的论点。”
“那么卢瑟？”
“我们现在知道了莱克斯·卢瑟的行踪，最好的方案是监视他的每一步动作。询问丧钟的话，只会干扰我们的思路，我们最好靠自己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你听起来可真像个侦探。”
“我确实是，”提姆抿唇笑了一下，“但还不是最好的。”
“哦？那么谁是？”
“蝙蝠侠，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但我是第二的。”提姆看起来似乎有些小骄傲。
“是啊是啊，你之前已经提过他了。”
提姆耸耸肩。
“好吧，落脚地的问题解决了，卢瑟的问题也可以先放放。你们现在还需要什么？”托尼在一间房门前顿住脚步，转头问他们。
“或许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从我们那儿过来的人。我是指，超级英雄那一挂的，我需要找到他们，但也得有门路。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提姆斟酌着开口，“先找找美国队长的行踪？”
托尼抬眼，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
“或许你还不太了解。”托尼缓缓道，“我们这儿的情况也很复杂。比如我跟他现在的关系，也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
“你是指复仇者联盟以及你们俩之间闹翻了？”提姆耸耸肩，“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忘了在这之前，我可是通过一些小手段查阅过你那些个文件的。
“但看在拯救你们的世界的情况下，我们能暂时放下那些恩怨，先好好商量出那么一两个对策来吗？”
托尼沉默了很久，他想到了不久前来自国//务//卿的那通质问他的电话，又想到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怀疑这个世界将会发生一场大灾难，而实际上自己也一直在为此准备着。
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认为是他疑心太重。
最终，托尼还是选择同意了：“……我不保证我能找到他们。”
提姆的嘴角挂起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有你的这句话就足够了，斯塔克先生。”
诺亚也终于舒了口气：[终于啊…目的达成了。钢铁侠开始信任我们了。
1048确认道：[我们要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计划了。超级小子的马甲已经备好。
[很好，我们开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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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审讯室出来后，在那条长长的过道上，迪克的手指不安地蜷缩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他最小的弟弟：“小d……”
“干什么？”达米安觑眉看向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理查德，我可不是什么急需安慰的普通小屁孩。”
“但你确实是个小屁孩，”杰森抬手按了按达米安的脑袋，如往常一样嗤笑着，“别像个急着展开翅膀保护孩子的鸟妈妈一样，迪克，恶魔崽的确不是个正常小孩。”
提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抬手应和：“我同意。但鸟妈妈这个词放在迪克身上也太过于恶心了。”
“拜托，这不正适用于他吗？”
“闭嘴，杰森。”迪克一把扯住达米安的兜帽，以免他扑上去又和他的两个哥哥们打起来，“还有小d，听着，对于塔利亚的死，我很抱歉——不，别急着反驳我。”
他缓缓地蹲下身，那双如日出之时的阳光照在海面上的蓝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达米安，声音轻缓地开口道：“即便那个塔利亚不是正站在我面前的你的母亲，但我依旧很抱歉，也感到遗憾。那个世界的我，或许不会有你这么个弟弟了，我更为这一点感到难过。”
杰森和提姆难得没有插嘴，安静地站在一旁。事实上，丧钟所说的事确实也影响到了他们。
达米安静默了一瞬，突然抬手拥抱住了他的大哥哥：“闭嘴吧理查德，我就在这儿，一切都很好。”他把脸埋在迪克的肩膀上，嘟囔着。
迪克微笑着展开双臂，回抱住了他的弟弟。
诺亚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方才丧钟用着戏谑的语气，向他们讲述了在他的世界里，塔利亚的死因——被小丑当着蝙蝠侠的面给一枪打死了。而马甲们自发地升起了一种令人震惊的、难过的情绪。
这种情绪也直接感染到了诺亚。
他本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的。
但他的意识一直附在马甲上，时间长了后，就算是他也会被影响。
塔利亚·奥古做为一个和绝大多数蝙蝠家的成员们或多或少都着有一些关系的人，意义绝非一样。即使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她，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有所触动——更何况她是为了蝙蝠侠而死的。
1048倒是一直静静地观望着，和他一贯的风格一样，不对此做过多评价。但诺亚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动。
他顿了一下，正想对1048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哇哦，不错的兄弟情。”托尼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简单评价道。
诺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不对劲，想了想，让四人中看上去最平和的红罗宾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一通来自国//务//卿的电话。关于他没有经过联//合//国的批准就私自启动他的战甲。关于他未经报备就派出了一架昆士战机，并停留在了他人的私人领地。关于他的这些行径已经违背了索科维亚协议。
“一些小麻烦，已经被我解决了。”托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意挥了挥手转移了他们的话题，“彼得被我叫去找个房间休息了，我明早会叫哈皮送他去学校。你们呢？要在我这选个房间休息吗？
“我的新基地够大也够空，来再多的人也住得下。”
“好吧，事实上，求之不得。”几人对视一眼，作为最先来到这里的那一个，诺亚让提姆选择顺着托尼的话说了下去，“我前几天的到这后的落脚地是真的很糟糕。”
这些当然是假的，诺亚想。他住得可舒服了，但要是钢铁侠真的通过这点去调查，他自然也做了完全的准备。
而托尼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深究，在示意他们跟上后带头往前走去：“那么，关于丧钟，你们审问出什么来了吗？”
“我们一致认为现在不是审问他的好时机。”诺亚控制着红罗宾故意落后了钢铁侠一步，“而且估计他也没有来这个世界多久，问下去或许也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我甚至怀疑在他的世界里有没有这么一个关于平行宇宙这类的论点。”
“那么卢瑟？”
“我们现在知道了莱克斯·卢瑟的行踪，最好的方案是监视他的每一步动作。询问丧钟的话，只会干扰我们的思路，我们最好靠自己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你听起来可真像个侦探。”
“我确实是，”提姆抿唇笑了一下，“但还不是最好的。”
“哦？那么谁是？”
“蝙蝠侠，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但我是第二的。”提姆看起来似乎有些小骄傲。
“是啊是啊，你之前已经提过他了。”
提姆耸耸肩。
“好吧，落脚地的问题解决了，卢瑟的问题也可以先放放。你们现在还需要什么？”托尼在一间房门前顿住脚步，转头问他们。
“或许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从我们那儿过来的人。我是指，超级英雄那一挂的，我需要找到他们，但也得有门路。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提姆斟酌着开口，“先找找美国队长的行踪？”
托尼抬眼，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
“或许你还不太了解。”托尼缓缓道，“我们这儿的情况也很复杂。比如我跟他现在的关系，也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
“你是指复仇者联盟以及你们俩之间闹翻了？”提姆耸耸肩，“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忘了在这之前，我可是通过一些小手段查阅过你那些个文件的。
“但看在拯救你们的世界的情况下，我们能暂时放下那些恩怨，先好好商量出那么一两个对策来吗？”
托尼沉默了很久，他想到了不久前来自国//务//卿的那通质问他的电话，又想到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怀疑这个世界将会发生一场大灾难，而实际上自己也一直在为此准备着。
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认为是他疑心太重。
最终，托尼还是选择同意了：“……我不保证我能找到他们。”
提姆的嘴角挂起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有你的这句话就足够了，斯塔克先生。”
诺亚也终于舒了口气：[终于啊…目的达成了。钢铁侠开始信任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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